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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离那小吏看着眼前这份文书,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范大人怎么不直说这姑娘就是他妻子呢,拐了这么大弯,也不知道图的什么。虽这样想着,他面上仍是端正了态度,“范大人,这范家金梨,是您夫人吧?”范毅安没注意小吏的称呼,连忙道:“欸,是我前妻。”小吏听着这话手中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又接着往下翻,问道:“您与尊夫人已经和离了?”可是翻了半天,他却是没看到两人的和离书,眉头顿时紧得像是能夹死苍蝇似的。范毅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初官府认定他已死亡,后头便责令金梨改嫁,他这……算不算是被迫和离?没等范毅安回答,小吏已经翻看到了后面的内容,他的脸色顿时有些慌乱,“先夫殁……改嫁……燕家金梨……”范毅安听他这么喃喃自语,足见文书上都是有记载的,也省了他解释的功夫。可见那小吏好半天都不说话,拼命翻着那份好几页的文书,神色间还有莫名的紧张,他也察觉出一抹不对劲来,正当他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却见那小吏已经急匆匆起身走到外头的另一间屋里,将方才那名主事寻了过来。“主事大人,您看看这可该怎么办啊……”“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眼下又牵扯到了范大人,这……卑职实在拿不准啊……”那主事听着小吏小声禀明了问题所在,皱着眉,拿起金梨的那份文书细细看了看,看完后长出口气,“这事……是不好办呐。”事涉金梨,范毅安急忙追问:“敢问可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主事扫了一眼小吏,小吏赶忙回道:“是这样的,尊夫人……现在犯了点事。”范毅安听闻这话,眉头顿时拧得死紧。“确切来说,也不是她主动犯事,而是这事本就少见,故而在文书上才会造成这样的缺漏,造成她犯罪的事实。”范毅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前这小吏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一旁的主事见了连忙吩咐,“说人话!”那小吏组织了下语言,“范大人,您看您这不是没死成……”见范毅安挑了挑眉,小吏连忙找补道:“我不是咒您死的意思……而是字面上的意思……”范毅安:“……”那主事翻了个白眼,直接抢过话头道:“范大人,当初您战亡后官府那儿就消籍了,不过如今圣上早已查明真相,您的房产田地以及身份俱都恢复如初,您与尊夫人由于从未在', '')('被迫和离 (第2/2页)
衙门上档登记过和离,故而您俩的夫妻关系尚在,尊夫人名义上还是您的妻子……”“可当初尊夫人改嫁了,如今……”主事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偷偷觑了觑范毅安的脸色,见他面容肃穆,只得硬着头皮道:“如今尊夫人一女嫁二夫,这事若不及时拨乱反正,只怕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范毅安面上似无波澜,可心中早已如同惊涛骇浪般,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脑中不时回荡着那句“……还是您的妻子”。那主事见他沉着脸,越发感到此事棘手,搓了搓手又道:“范大人,近年来由于南国来我们这儿的商户越发多了,故而朝廷在这方面的律令才放松了些,可像尊夫人这样两边都是正夫的情况是不允许的,得有一方让步改为平夫才是。”“平夫?”被范毅安那双黑沉沉仿佛蕴满风暴的眸子盯着,那主事额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可仍是坚守本职地解释道:“虽说是平夫,可在法理上其实还是低了正夫一头,不然两头一般大,岂不是乱套了嘛……”范毅安抿紧唇,好半晌后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了。”那主事暗暗松了口气,见范毅安已经起身要离开,又叮嘱了句:“范大人,这事还得尽快处理好,我们好把尊夫人文书上的错处给改正过来,免得到时教人发现了,虽此事非她之过错,可法理上少不了得吃些苦头。”范毅安应了声,临出房门时陡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赶忙问道:“那这开铺子办女户的事?”主事楞了楞,拿起金梨的文书翻了翻,“尊夫人这父亲以及叔伯兄弟俱都不在的情况下,想办女户是不可能了,要想将铺子记在名下,光靠她这后头夫君的户籍状况可不行,但您就不同了,您现在是上京人士,只要您同意,随时可以将这铺子划到她名下作为嫁妆,铺子便能写在尊夫人名下。”范毅安听完后长出口气,谢过主事后便昂首阔步走出了户部。他的嘴角逐渐扬起,眼中满是说不出的神采,仔细看面上还有隐隐的激动之色。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圈,原来梨娘竟还是他的梨娘!可只要一想到她如今夫妻美满,他这个局外人却要上门破坏她的平静生活,他又免不了自责,心中也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梨娘与她夫君愿不愿意接受他。正当他站在户部门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范、范大人……可总算找着您啦!”—————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