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斯决定默默离开，刚才那一通对话已经拖了一些时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经理那边……就算爬上经理的床，艾里斯每个月还是那份最低的工资。要不是他不吃正常的饭食，别说在唐人街租房了，换一般人活下去都成问题。
那个连五分钟都达不到还自私薄情的男人有什么脸来责备他办事不利呢？
艾里斯打定主意不管，看到少年摇了头：“没有其他需要了，谢谢你。”
“好的，请慢慢享用您的夜晚。”艾里斯温柔一笑，礼节性鞠躬慢慢退出，退出去时又被那个大块头拦住了去路。
今天见到了可爱的亚裔少年，艾里斯刚被喂过的肚子开始感到饥饿，想吃美味的甜点心……可惜他积攒的“食材”都不太合心，至少不符合“甜点心”的标准……艾里斯有点烦躁，明明现状已经很好了。
艾里斯一边克制着想吃甜点心的欲望，一边端着餐盘笑容冷冷：“您又挡住门了。”
“……我是故意的，不，我不是故意……”大块头脱下白西装，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小广告展开，“呃，我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这张色情广告上的人，是您吧？”
一张侧面的剪影：身段曼妙的佳人浑身赤裸地横躺在白色大床上，流淌着猩红幽光的酒液倾撒在他的身体各处，留下暧昧难言的红艳酒渍。
这张照片为艾里斯招来不少客人，制造这张照片的经理也被吸引，当时他狂热地舔遍了他的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块头拿出那张海报时身上闪现了一丝艾里斯熟悉的信仰之力，他激动的表情告诉艾里斯那丝信仰之力不是骗人。
艾里斯眯了眯眼，第二个信徒。
可他的相貌实在平庸到艾里斯无法记住他。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艾里斯依旧淡淡的，“我要工作了，先生。”
相貌平庸并不妨碍艾里斯想吃甜点心，虽然这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甜。艾里斯没承认也不否认，反正点心不是正餐，正餐不吃就活不下去。
大块头一愣，表情像当头被泼了盆凉水。
只是这点程度就受不了？艾里斯心底不禁嗤笑，他真的很蠢，蠢得不像通缉犯，像个愣头青警察，罪犯一般都很精明。
“休息时间可以来找你？”
真正的甜点心居然在对他感兴趣！艾里斯脊背挺了挺，继续对大块头说话，脸上不由得失去了笑容：“您一直挡着我干什么呢？您给我发工资么？”
他不想回答少年——可爱的小朋友生活在粉色棉花糖做成的童话梦乡里就好了，亲手促成一个少年的堕落……这个罪他担不起。
“我……我……啊，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男人终于想到了合适的措辞，又极快地补充道，“在休息时间，我去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艾里斯耸耸肩，凑近男人。
他太高了，艾里斯不得不踮起脚尖再同他低声耳语：“我今天值夜班，时间十二点半，在员工休息室。给你一晚上，只能在酒吧。总共四百块，我不能私自接单，所以请准备好现金再来。”
男人其实也很白，只是白得不如少年明显，他的耳朵红成了猴屁股。
“呃……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章挺，文章的章——”男人挠着头准备自我介绍。
艾里斯打断他文绉绉的自我介绍：“艾里斯。我不懂中文，只是听得懂。”
“他叫那个什么，高数！对，高数挺难的……”章挺不死心地继续介绍亚裔少年，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眼神不自然地瞟向一边。
“不懂。”艾里斯点头表示记住。
章挺好像硬了，他就是贴着身体说了会儿话而已。
这引起了艾里斯的兴趣。
他一向对真正的信徒不吝优待，例如克里……那么，今晚这顿甜点心就不得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