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窗纱紧紧贴合,挡住了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什么都看不到。
温斯尔将视线收回,唇瓣贴着男人的耳沿:“她那天把我叫回去,我以为她会怎么教训我,结果是让我在射击场扛了把巴雷特,让我用毫无技巧的枪法,射击近百米远的假人,一整个下午,我都不被允许放下枪。”
“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不过没什么事儿了,樊远给我检查过,也上过药,很快就能好。”
瞿向渊眉心轻动了动,眼底洇出微不可见的疑惑。
他不理解温斯尔向他解释这些的原因。
温斯尔稍抬脑袋,垂眸看向男人的侧颜,言语停顿在唇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瞿向渊,你以前查过我的父亲对吗?”
在找上那幢隐藏在山林的偏僻别墅以后,重新调查过温至雅和温杰森,再之后,又被他无意间撞见了被圈养在别墅里的温斯尔。
果然,身下的男人眉眼又轻动。
温斯尔埋回他的肩窝:“那你参加了那场晚宴之后,肯定也知道了他本名不叫温杰森,叫齐川。”
沉默许久的瞿向渊,终于开了口:“你奶奶,是器官贩卖集团的掌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并不显得惊讶:“我知道,他们就是做这种生意起家的。”
在他话语落下的刹那,男人身躯微微一僵。
温斯尔拇指按压在他手背的位置轻轻摩挲,以示安抚,语调也比方才要低缓许多:“十岁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我父亲只是个华尔街干金融的普通职员,被接回国以后,我才知道,我父亲负责在海外给她洗钱,不论是耀石财团,鹭阳科技大学,汇德医院,都是这场利益链里的其中一环而已。”
“后来我父亲为了能跟我母亲待在美国,想要退出洗钱事业,她一开始没同意,可是后来她又跟他说,洗完最后一笔钱就放他自由。回国赴约时,遭人暗算死在了一间山林里的小屋,连一副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我父亲的遗体,也许见过,我记不清了。我父亲是心甘情愿赴死的,为了保护我和母亲。我母亲为了不牵扯进去,才两只脚踏进政坛,也鲜少回国,更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瞿向渊这才恍然。
原来齐川并非所谓的意外身亡,而是……
思绪又被温斯尔接下来的话语截断:“我小时候被带回江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父亲在我名下留下了她的把柄。”
“以我患有精神疾病为由,将我圈养在那间偏僻的中式别墅里。”
“只要出现了发病的状态,我就得待在那里很久,久到我都习惯了。因为我母亲总会在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时间赶过来,待在我身边照顾的医护管家,也是我母亲的人,所以我才会对非他们两个以外第一次瞧见的人产生强烈的警惕。”
瞿向渊眼色轻黯,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一直都以为温斯尔是被温至雅圈养在那里的,其实不然,真相是在他得知温斯尔是齐婉英的长孙以后,才逐渐显现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在鹭科大的原因,是她为了更方便地监视我。”温斯尔嘴唇嗫嚅着,还想继续将更多的心里话叙说出口,但言语即将吐出的瞬间,又蓦然吞回了喉眼里。
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将所有全盘托出。
沉寂了许久的瞿向渊,在他话语结束以后,才缓缓开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怕我拿你当把柄么?”
温斯尔不暇思索地回应他:“不怕。”
“……”
他又忘了。
温斯尔这类背景的人,在把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是真正被拿捏的角色。
“我不喜欢她。”温斯尔将口鼻埋在瞿向渊的颈窝位置,唇瓣轻轻摩擦着男人的颈部皮肤。
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依赖信任的人面前,叙说着对另一人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喜欢她。
你也不喜欢她。
所以我们不会是敌人。
再和我靠近些,也把你心底的秘密告诉我。
瞿向渊不再说话,也懒得再去挣扎,更没有心思去将人推开,而是阖上了眼,强迫自己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他不明白温斯尔大半夜跑来他家,单纯天真地将自己相关的一切倾肠倒腹的目的是什么。
听完温斯尔说的所有话以后,他竟然很平静,尽管他弄不清楚自己会如此平静的原因。
瞿向渊早上醒来的时候,温斯尔已经不在了。
换做之前,在他睁眼的那刻,温斯尔都恨不得一整天黏在他身边,装成正常人的模样鹦鹉学舌,纠缠不止。
今天竟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他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竟悄无声息间挪了些在温斯尔身上。
半夜惊醒发生的那些事儿,和温斯尔的那些谈话,像一场梦,但又真实得不像话。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瞿向渊依旧像个无事发生的普通教授,拾掇好便前往教学楼上课,也将昨晚发生的事儿和前几日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
整日的课程结束,已经临近傍晚。瞿向渊像往常一样往停车区走去,西装暗格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脚步停在车前,抽出手机才注意到是关翊给他发了条短讯。
正要滑开手机查看消息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瞿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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