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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后,高予洛对此还毫无察觉,直到他走到家里的车库,打算出门和狐朋狗友喝杯咖啡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闯了大祸了。
他新买的限量款白色的跑车,车头和前车轮却布满了暗红色,带着腥臭的液体,高予洛只觉得冷汗直冒,他不会真的撞到什么东西了吧。
“这是狗的血吧……一定是撞到狗了。到底是谁,素质这么低,遛狗还不牵绳……活该,狗死了就死了,给那些不牵绳的人一点教训。”
说是这样说,高予洛却跑到了储物间,拿了好几瓶84消毒液和洗车液,把他的白色跑车清理的干干净净。
以往这种脏活他是不屑于做的,而现在他不得不做,他不放心别人,高予洛心慌慌的,他只能祈祷,家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车的异样。
干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血渍般的液体清理干净了,高予洛松了一口气,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现在他完全不想出去了,狐朋狗友给他打电话,他也直接挂掉,他现在心情很乱只想好好休息。
然而,他躺床上没过多久,就被母亲的电话叫醒了。
“喂?妈妈,什么事?”他的语气不太妙,毕竟忽然从睡梦中被叫醒,谁的脾气能好呢。他妈柳依依说谢家的人在某餐厅举行晚宴,让他今天晚上和她去吃饭,顺便和谢家家主的外甥女见面,正好那个女生今天刚从国外飞回来。
哦,是相亲啊,但是这个相亲也太急了吧,只听柳依依说这女孩年龄也不小了,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没有心思恋爱,一不小心就拖到了现在,总之,现在去准备一下吧,柳依依还让高予洛悠着点,不要把人家吓跑了。高予洛说行。
以前他也和几个富家女定过婚,但后来都泡汤了,原因无他,高予洛觉得那些富家女们脾气都很臭,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干,他很讨厌这种强势的女人,总是会让他想起他老妈,但他妈柳依依至少还会给他钱,这帮富家女还要他倒贴钱来买礼物来凸显自己的高贵,当然,他也不是没有那笔钱,只是他更喜欢别人倒贴他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予洛起床,从试衣间拿了一套精致的西服,一会去宴会就穿这件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今晚的相亲局之上,而那滩被清理干净的血渍,早已经被他遗忘了。
谢家请宴的餐厅坐落于市中心某座高楼的顶楼,这家餐厅以清淡鲜美,价格昂贵的高级粤菜着称,很受那群有养身需求有钱老头老太的欢迎。但高予洛这样的年轻人,对这种店兴致缺缺,他想,这种味道淡出鸟的菜到底是谁在喜欢。
他喝了一小口红茶,无聊地在位置上吃烧鹅,很快,他听见他妈叫他过去,他应声而去,只见他妈柳依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旁边坐着谢家家主的老婆,一个女生站在她俩面前,和她们有说有笑交谈。
那个女生看到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高予洛记不清她的名字,于是称呼她为谢小姐,接着,他也简单的自我介绍。柳依依说肠粉吃完了,叫他带着这位谢小姐去前台点菜,其实他知道柳依依是想给他们两个创造独处交流的机会,正好,他也无事可做,于是和谢小姐一起去前台点菜。
“听说你也是留学生?你毕业哪所大学?”谢小姐问。
高予洛确实是留学生,但是他上学不到半个学期,就因为找代考作弊被开除了,当然,这事情他可没有和他爸妈说,不然他爸妈不得停了他高额的生活费吗?虽然他现在的生活费也不多,柳依依见他花钱大手大脚的,专门给他弄了个信托投资,那信托机构每个月才给他五万块,这点钱,勉强够他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我是奥尼大学管理系的。”高予洛说。
“好巧,我去过你的学校,那时候我们学校和奥尼大学有合作的科研项目……”谢小姐嘴里叭叭说个不停,她找话题的方式太刻意了,她的有些话题高予洛还回答不上来,渐渐的,高予洛觉得她无聊至极,只能敷衍的回应,后来,谢小姐也不怎么说话了。
她说那么多话,不觉得口渴吗,高予洛想。
两人终于来到了服务前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不太对劲呢,前台正站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其中一个人正和这家餐厅的经理交谈着什么。
高予洛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甚至听到了胸口的心脏在愤怒的打鼓。
直到其中一个警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高予洛立刻转身就跑。可惜他是个路痴,他跑来跑去,竟然跑到了男厕所,最后被追上来的警察死死按倒在男厕所地板上。他听到警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像是手榴弹在他耳边爆破:
“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你肇事逃逸导致三人死亡,现在麻烦你和我们来警察局一趟!”
“放开我!放开我!”可无论高予洛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这种从不运动只会喝酒的富二代,哪里比得过那群训练有素的警察呢。
“快叫我妈叫过来,妈,妈!”他吼叫着,无意间看到了谢小姐脸上控制不住的震惊和无语,他更愤怒了。
这个谢小姐不仅不帮他,还用一种看傻X的眼神看他,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哼,就凭她这种表现,他一辈子都不会娶她,这个臭女人,做一辈子剩女吧!很快,他已经没有心思思考要不要娶谢小姐了,因为他被塞进了警车,他的手上被拷上了银手铐。
高予洛被关进拘留所一个星期了。
柳依依打算给钱私了,但受害者家属不答应。那受害者家属是个70多岁的老人,那天夜里,他儿子和儿媳带着高烧的孙女去医院,没想到半路竟然遇到了如此惨祸,家属说他一个老人已经活得够久了,别无所求,只求上天还给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