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一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句:“你也骚。”
江辞无:“……”
意思是如果他在骂人也就是在骂自己?
荣道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宴朝一, 红着脸, 眼巴巴地问:“骚这个字不是在骂人吗?”
“不是。”
江辞无低头, 看着小荣道长单纯干净的眼神,有点担心他会问出“江道友,那我骚吗?”这种问题, 想了想,补充道:“得看情况,有时候不是。”
荣道长追问:“那要怎么看呢?”
江辞无随口说:“朋友之间就不是在骂人。”
荣道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得看关系。
江辞无还想继续说, 瞥见陆观主走过来了, 便不再继续骚的话题,对他们俩说:“我有事去找陆观主。”
说完,他大步走向陆观主。
江辞无走到陆观主身旁,示意他身边的道士让一下,单独聊天:“陆观主,像陆达道教的罪犯,一直以来都是各地道观负责抓捕的么?”
陆观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般都是各地道观和警方联合的,道士们只修习道术,不懂侦探追踪,警方则反一反,双方合作才能及时抓到罪犯。”
江辞无抬眼看他,追问:“没有特殊部门吗?”
陆观主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笑道:“没有的。”
他好奇地问:“小江道友在哪里看见这种部门了还是听见了什么小道传言?”
江辞无摇头:“都不是,我自己想的。”
陆观主:“……”
他沉默片刻,解释道:“像陆达利用道术杀人的人,十几年才有一个,政府不会耗费人力物力特地设立一个部门,向来都是靠警方和道观联合,专攻术业。”
江辞无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宴朝一,推翻了他玄学机构大佬的身份。
“陆观主,警察的话,一般都是像张正警官那样,不懂道教,不会阵法看相之类的吧?”
陆观主点头:“我这些年接触下来的警察,几乎都是不信鬼神玄学的,哪怕亲眼看见了,有些人还会用未知的科学这种理论来解释。”
江辞无应了声,随口问:“最近道协有人辞职吗?”
陆观主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要问这个问题。
不过这不是什么秘密,直接回道:“据我所知,总道协没有什么职位变动。”
“至于各地的分会,我就不清楚了,华国各地的分会数不胜数,小江道友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道协官网看一看职位变动的公示。”
“道协的一切岗位变化都做到公开、公正、透明。”
江辞无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陆观主,你以前见过宴朝一么?”
陆观主:“没有,小江道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江辞无笑了笑:“没什么。”
江辞无在这边试图调查宴朝一的身份,宴朝一在另一边打听他的情况。
宴朝一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荣道长,目光在他被掐过的脸颊游移,想到刚才他和江辞无亲昵的模样,缓缓开口:“你和江辞无的关系怎么突然变亲近了?”
荣道长怔了怔,抓了抓头发,笑道:“有吗,可能因为昨天和江道友相处了一整天。”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发生了很多事情,江道友救了我的命。”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们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变亲近也挺正常的。
宴朝一大概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荣道长这么一说,又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荣道长乖乖地把昨天一整天的行程都复述了一遍。
听完,宴朝一微微皱眉,他只不过走了一天。
准确的说,都没有到二十四小时。
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庆幸没有在冥界浪费时间。
一天不到,江辞无就和容傲天成了生死之交。
如果他再晚回来两天,说不定就同生共死、白头到老了?
荣道长看着他微沉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和江辞无的安危,连忙说:“宴道友,我和江道友没事,江道友没有受伤,我也只受了点皮肉伤。”
“你不用因为昨天在约炮、不是,发泄、纾解、解决……”他脸颊越来越红,声音不由自主地变低,小声说,“那什么……满足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人之常情。”
“你肯定也没有料到会发生陆达的事情。”
宴朝一回过神,直直地看着他:“什么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