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很了解病人的情况。”
荣道长迟疑地问:“可是她会告诉我们吗?”
江辞无点头:“会的。”
“把你的道士证拿出来。”
荣道长点点头,乖乖拿出道士证。
“你好。”
护士抬手,对上三张帅脸,微微一怔,连忙应道:“你好。”
江辞无半倚着护士站,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是道协派来的。”
道协?护士愣了下,看了看江辞无和宴朝一身上的休闲装,又看向荣道长身上的道袍。
江辞无看了眼荣道长,示意他交出道士证。
荣道长乖乖照做。
护士接过道士证,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确认这和之前看到的道士证一样后,问道:“道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辞无立马说:“我们是来找方如生的。”
“他怎么不在病房?”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护士没什么反应,听到第二句话,她脸色变了变:“什么?”
“他怎么会不在病房?不可能啊,他走得了么。”
说完,她拿出钥匙,匆匆往右侧走。
江辞无跟着她穿走到走廊尽头,走过拐角,迎面是一扇铁门,做工有些粗糙简陋,像是临时搭在墙上的。
护士用钥匙打开铁门,铁门后只有一间病房,显然这扇铁门是为了将这病房与其他病房隔离开来。
病房前还坐着两个男人,身姿笔挺,神情严肃,看到护士后,又看向她身后的江辞无等人。
护士匆匆介绍道:“这些是道协的道长。”
她推开门一看,病人好好的躺在床上。
护士扭头看向江辞无,纳闷地说:“在里面啊。”
江辞无抬头看了眼病房号,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我记错病房了,刚才找错地方了。”
“麻烦你了。”
护士被他笑得晕乎乎的,红着脸说:“没关系没关系。”
“有事再来喊我。”
江辞无点了下头:“谢谢。”
护士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没有轻易地放他们进去。
其中的高个男人上下打量他们,狐疑地问:“道协的道士?”
荣道长立马交出道士证。
男人接过道士证,不只是简单地看了看,而是拨通电话,核对道士证上的信息。
确定他们真的是道协的道士后,才对他们说:“进去吧。”
江辞无抬脚往里走,多看了他们几眼,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便衣警察。
病房不大,就是普通的单人病房大小,基础设施都有。
江辞无看了看病床上的方如生,他的年纪不算大,似乎只有三十多岁,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似乎是睡着了,喉咙还在发出断断续续地痛苦呻吟。
“你们是谁?”洗手间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女人年纪和方如生相仿,神情有些憔悴,浑身上下都沾染着不少阴气。
女人看到荣道长身上的道袍后,她啧了一声,不满地说:“这么多天了,道协的人总算是来了。”
“你们赶紧给我老公治疗。”
她指指床上的方如生,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江辞无看着她,眉梢微挑。
方如生的老婆知道道协,也就是说道协和方如生已经接触过了,知道壁神屋的缘由,这才定下的题目。
他思索片刻,没有回答方夫人问题,转而说:“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听见这句话,方夫人皱了皱眉,坐到椅子上,神情有些不耐烦了:“问吧,每次来都要问一堆问题。”
江辞无还没开口,病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大声呻吟,惨白的脸色愈发难看。
方夫人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起身走到病床边,烦躁地问:“又怎么了?”
“一天到晚这么事,我都不能休息一下。”
方如生闭着眼睛,浑浑噩噩地喊:“渴……”
方夫人将病床摇起来,拿起水杯,粗暴地把吸管塞进方如生嘴里:“快喝。”
因为她的动作,盖在方如生身上的被子往下滑动,露出了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