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胖男孩抢答:“我知道,这叫做殉情!”
我露出笑容。
“嘘,笨蛋——”瘦男孩凑近同伴,两个麦当劳纸袋碰在一起,“爸爸说不能在他面前提乐队。”
“呃,抱歉……但明明是你先提的!”
“咳咳——”瘦男孩清嗓,然后转向我,“你要去见爸爸吗?”
胖男孩悄悄附到他耳边,“已经第五天了,我不想每天都陪你请他吃饭,你爸爸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奇怪的朋友?”
我咬着薯条,转向向阳花一般的笑容,嗓子压成再熟悉不过的语调,“不。”
“十点半,你们该走了。”
瘦男孩的表情带着忧伤,“或许我明天应该带莫扎特的乐谱来,你会写歌不是吗?”
胖男孩开口,“你只是不想让路叔叔像上次一样发现你把乐谱拿去垫了桌角。”
“我不喜欢莫扎特,但爸爸非要我练会小提琴,这不公平,我只喜欢合唱团和黄梅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我忽得转向两个小型悍匪的面具,突兀欢快的语气,“我喜欢《费加罗的婚礼》序曲,明天就这首吧。”
两个男孩的眼睛在纸袋窟窿里放大,反射清河的光,流闪着讶异。
注入清河的一条支流在我的脚下分岔,每个夜晚我都这么沿着它走,月色挂在刺槐光秃秃的枝桠漏出点点碎银的光,河面反射夜班公交K42急驶而过拉长的冰冷霓虹。
我把白天吃剩的薯条叼在嘴边当烟抽。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从我身边经过,然后是学生,K校的学生,友校的学生,从世界各处而来的学生,我身处其中所以仍是学生,他们沿着南北两个方向注入河道,每个学校都有一面路至尽头的湖。
所以第一晚是这样的开场。
我从K校的正大门进入,要去的地方叫做“自由湖”,导览地图上查无此处,但它在K校的西北方,在门口时我租了一辆共享单车,混入人群经过钢筋铁楼科技园,分别骑过甲乙丙丁苏式红砖联排楼,最后直奔清河北。
看见民主楼,停车,穿过朗读角的走廊,绕着看到一面隐蔽的小门,像儿时玩捉迷藏一样兴致勃勃地闯进去,直到窥见隐藏在排楼后湖的影子,当当!
一个喷漆的拼接牌匾,刻着丰神飘逸的四个粉笔字——“路止于此”。
我抱着麦当劳纸袋掠过标识踏入湖岸,左边有一小片无人的小树林——多年后仍然无人,但是有多达十只流浪猫常常盘踞此地——多年后仍是十只,每一届都有新生偷偷养猫,每一届都有毕业生悄悄丢弃。
这些流浪猫常年神出鬼没,瘦得皮包骨也难得在此处之外见到,皮毛五花十色,杂交得品种混乱,胆子小,脾性差,稍微一点动静就“啪嗒”踩着枯叶跑进灌木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皊遥喂猫的时候,我能得幸一窥真容。
纸袋里装着大包新买的猫粮,我环抱着站在湖边黑槐下蹲着的背影身后。
“今天我是从正门骑车进来的,所以买了三个月的量。”
银铃被风吹动发出微弱的声响,皊遥踩着帆布鞋后沿,露出纤瘦踝骨,一根细绳系在净白的足腕,小铃铛如同摄魂一般轻轻晃荡。
躲在灌木丛里的猫眼睛时而闪烁,树下的影子背对着,他在整理很久以前投喂的食物和盆碗,勺子伸进难以倒出余量的袋子,轻轻舀落在印花的小碗中。
袖边的纽扣开着,露着半截手腕。那是件黑白洋装款式的女仆裙,蕾丝发箍到耳后系着黑色的蝴蝶结丝带,顺着发丝垂下,淡粉色的长发,柔软温顺地泻落至臂弯。
草丛里的猫伺机而动,往往在备完食物后才会出来,如同熟人一般meowmeow以示招呼,但皊遥并不会离它们太近,他对猫毛过敏。
每一次喂猫前皊遥都会全副武装——在一贯随意的白T外添一件不沾毛的工装服,戴上口罩,换上高帮靴,塞进裤脚。这对皊遥来说是件难得的事,他是被突然拉去正式场合演出都踩着匡威懒得掀起的人。
噢……我都快忘了他猫毛过敏,皊遥不会穿着女仆裙和帆布鞋出门喂猫,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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