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更甚,稍有不顺心,就是一副臭脸。
起初听说他在澜湖公馆藏了个姑娘,偶尔回去陪着,还会送些礼物,顾老爷子还是很欣慰的。
还好,能有人管管自家孙子的狗脾气,说不定还能抱个孙子。
前几天又听说那小姑娘一声不吭的走了,走的时候没拿走澜湖公馆里的一分一毫,也没留什么话。想着过几天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喊回老宅来问问,没曾想,还没问,这就疯了,还得他一把老骨头亲自去逮人。
“你是要把顾氏送人还是卖了!要是没这个想法,趁早给我振作点!商场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比我这个老头子清楚。你放松警惕一天,对手就往上爬一个台阶!再这样胡闹下去,顾氏离四分五裂不远了!”
顾老爷子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段,呛的直咳嗽,还不忘清了清嗓子再补一句:
“和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样!为了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那晚顾承安没睡,就躺在老宅的沙发上。
白桑为什么会走,他想了一夜,依然没想通。
但是顾老爷子说的对,顾氏不能没有主心骨,顾氏集团不能放松警惕,顾家也只有他,他要清醒了,做回顾氏集团总裁顾承安。
那天天亮后,顾承安再也没有主动和任何人提起过白桑,安排陈凯查的白桑的去向也没看。
如果桑桑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那就放她走。
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做她想做的事。
但是,只放这一次。
虽然从此顾承安不提,深埋,但记不清多少个深夜,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白桑冲他甜甜的笑,左眼下的泪痣闪着勾魂夺魄的光。
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
白桑却突然拿起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梦醒,很疼,很空。
那是白桑留下的伤。
至此两年。
直到那天,陆易霖说碰到了白桑。
她回来了,带着顾承安空了两年的心。
他说过,只会放走她一次。
所以他送了nmoo开业花篮,并公开了已有女友的事实。
没错,顾承安觉得这就是事实。
白桑是他的,从始至终。
可是刚才,白桑受伤的眼神让从来不可一世的顾承安有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原来,他带给她的伤害,有那么深。
*
顾承安被深深的挫败感包围。
烦躁的不行,点了颗烟,拿起手机:“在哪。”
陆易霖正好刚要给他打电话,他和季开凡在海边儿看上一块儿地,想让顾承安帮着掌掌眼,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一起吧,我让陈凯申请航线。”
顾承安的意思是,私人飞机,早去早回。
两个小时后,临市机场,湾流g-700起飞。
陆易霖简单说了下那块儿地的情况,季开凡时不时的插句嘴。
顾承安大概听了下,意见不多:“到了再说。”
他起身,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冰球在杯子里转了几圈,接着被褐色的液体淹没。
一口闷下,又接着倒上,连着两杯,才像是解了渴。
“心情不好?”陆易霖和季开凡都看出来了,听说今天上午去找白桑了,估计是碰钉子了。
“白桑当时,应该是因为秦满走的。”顾承安摘了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6002g扔到一边。两千多万的手表就这么滚了一圈,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
“我猜的对吧!你那些年对小桑桑也不是太好,她都忍你两叁年了,不至于忍不下去。肯定是知道你要和别人结婚才走的。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白桑又不怎么出门,她怎么知道的?”
季开凡絮絮叨叨一大堆,顾承安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我对她,不好?”
“其实真算不上好。”陆易霖清了清嗓子。
“动不动就凶。”
“经常说回去又不回,让人等一夜。”
“没一起看过电影吧。”
“人感冒没给人倒过热水吧。”
“很少带人出去玩吧。”
“人陪了你叁年你要和别的女人订婚吧。”
陆易霖和季开凡一人一句,像个批判大会。
……
如果这些才叫对她好,那好像真的不太好。
顾承安以为,送她上亿的珠宝,留她在身边,就叫对她好。
毕竟他顾承安的身边,也不是谁都可以呆的。
……
“哄个女人,比他妈谈个几十亿的合同还难。”
顾承安猛吸一口雪茄,看上去有点颓。
“要放弃?”
“白桑长那么好看,人又不错,不知道以后便宜谁了。”
贱还是季开凡贱,直戳顾总的心口窝。
“不可能,少他妈放屁。”
顾承安被这句激了一下,躁的想揍人。
季开凡也知道说错了话,做出求饶的姿势。
这天,叁个集团总裁,叁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围坐在私人飞机上,悲悲戚戚的讨论着各自感情路上的心酸。
最后还总结出个结论,妈的,架子值几个钱,心爱的姑娘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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