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指他们刚才做的事,单纯的唇齿相依。
唔。随她吧。
少年身子结实却略瘦,察觉到小姑娘在他身上晃了晃,他下意识腾出一只手扶住她腰。然后钟啾啾趁着这间隙贴过来。
她竭尽全力地攻城掠地,更贪婪,也更激烈。会观察少年反应,会专挑他脆弱的地方下手。
呼吸相闻。
少年诚实又坦率。这陌生却舒适的触感很快便让他沉迷,凭本能与她纠缠,回应她的侵犯。
唯一不太妙的是,钟啾啾对他很粗暴,用力压着他,摸他锁骨,捏他喉结,手心带着电流。
这让他有种直觉不妙的被控制感。因为那电流牵引着他的身体,引发出极其古怪的酥麻。
察觉到啾啾又一次抚上他后颈,钟棘将她抵开了些,气息不太稳,皱着眉:“你和别人也这样灌灵过?”
钟啾啾熟练度比他高,比他更有技巧。
啾啾平静地眨眼:“我说有的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哈?
少年思索片刻,压低眉头,郁躁起来:“会。”
没有理由,就是剥开他层层野性之下,最原始的独占欲。
啾啾对这个答案感觉到了满意,弯了弯嘴角,用那没有起伏的平缓声音和他说:“没有,我只是看过相关书籍,比你懂得多一点而已。”
在他们那个时代,这些都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桥段。甚至还有本名著叫《亲吻的艺术》,花了二十万字描写怎么接吻。虽然教科书会把一部分情节删减改编,但实际上,并没有条例禁止他们接触这类作品。
钟棘不生气了,将她勾过来,重新吻住。
他没有什么顾忌和遮掩,一向随心所欲,觉得有意思就去做。然后在生出兴趣时,跃跃欲试地争夺主导权——刚才被啾啾教了接吻的新技巧,他需要尝试。
雨天的一切都很缥缈,屋里只有少年少女的亲吻和轻喘。
暧昧的,懵懂的。
雾气似的来回飘荡。
……
直到灵气全部理顺服帖,啾啾才站起身来,心情很愉快。
和小钟师兄亲密了一下午,修为也上升了一大截。
她之前停止闭关,是因为灵气始终冲不破筑基八层的台阶,哪怕植物们帮她汲取灵气也不行——爆发力不足。而且,她灵脉太细小,存不住。
必须慢慢拓宽灵脉。
但是钟棘这简单粗暴的一通操作,让她修为直直奔上八层,还超过了不少。感觉-1%的进度条瞬间被拉到了10%。
钟棘捏着她手,引导她灵气转动,试探了一番。
双修的确挺有用。
“过几天你再来,我接着给你灌灵。”
啾啾心中一动,眉眼黝黑:“过几天?”
钟棘愣住:“我怎么知道要几天。你把你灵脉养好,觉得能承受了就过来。”
“那三天应该就能好。”
“喔——”
少年别开视线,对着桌上的素饺走了会儿神,突然想到什么,不假思索:“那你不如干脆住过来。”
啾啾一愣。
少年看向她,眸子潋滟且干净。
片刻后,他笑起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你灵脉养好了,我就能立刻给你灌灵,省得你两头跑。太麻烦了。”
他向来喜欢快速有效地解决问题。他就是那种,会在敌人悲痛煽情、追忆过往时,催促对方快点闭嘴被他杀掉的类型。
啾啾发愁:“那我就没法及时看到问世堂任务了。”
“反正陨星又没强制你们做任务。”钟棘屈指弹了下她额头,啧声,“你若是准备在清元秘境开启前升上金丹期,就别考虑赚信仰了,根本来不及。”
光是结丹就要花费一年半载。
更何况东洮张府那种大任务可遇而不可求。
钟棘道:“你住过来。灵脉养好了我就给你灌灵。没养好的时候,想学什么我教你。平日闲着没事就去打打山上的师兄师弟,练习战斗。”
山上的师兄师弟都是野怪,可以随便打吗?
少年说完,还抬起三根手指,露出小犬牙,笑得嚣张:“一举三得。”
四得。
啾啾想,还可以占自己那过分单纯的omega的便宜。
她心动了,并且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要怎么和陨星师父说?”
“啊?”钟棘不解地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