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自告奋勇说替王叔跑一趟。
到了京兆尹,勃王先让人传王令,事涉皇家机密,任何人不得私自讨论,若有犯者,严惩不贷。
如果你不想人讨论一件事,就明令禁止讨论。
这样人的好奇心就会越压越重,私底下讨论的更热闹,只要不被人抓着明处。
勃王很大阵仗的把春雨接走,民间已经开盘陛下这第一个孙子留不留得住,留的住,这皇长孙的生母可就是女支,留不住,皇家本就子嗣不丰,这儿子们都成年了,还一个孙辈的都没有,这换谁也不敢果断处置,万一没开个好头,以后生不出来了咋办。
晋王没等来京兆尹来报是诬告已经处理好的事,反而等来管家一脸凝重,“殿下,他们说这女子是万盛楼的春雨姑娘,也确实怀有身孕。”
晋王回头看他,面色可怖,春雨,他想起来了,仰卧芙蓉锦,春雨润如酥,是他用来调笑女子生的肤白柔腻,她第一次伺候人,在他身下抖的如被雨打湿的新叶,他当时是很怜惜的,说了好些话来哄她。
可惜再好的女子他也就新鲜两个月,五月后他就不去找他了。
“每次侍夜后都会有避子汤,她怎么会有孕?她哪来的身孕?”
“殿下,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管家说,“春雨在京兆尹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现在宗正府已经把春雨接过去了。”
“接过去干什么?”晋王暴怒,“这样攻于算计的女子,当然要即刻绞杀,皇家怎么能有一个女支生的孩子?恒王他是疯了吗?还带回去审什么?”
“殿下,你去哪?”
“我去找恒王。”
恒王此刻不在宗正府也不在恒王府,在宫里呢,恒王暗自心惊,他自认为春雨送过来他就审问已经够快了,没想到审完出来,小黄门已经在等他了,说陛下要见他。
昱帝在御案后的脸色阴沉如风雨欲来,他一直担心秦王给他来个大的,没想到是晋王悄没生息的给他来了一个大的。
问玉蝉的人回来说春雨喊着她肚子里的是陛下第一个孙子,昱帝恨不得一脚踢死晋王这个不争气的。
“都问清楚了?”昱帝问。
“日期这些已经遣人去问了,应该做不得假,不过这不是尹千两也不一定是晋王,都是她一面之词。”恒王说,发生这种事陛下肯定不高兴,还是往外推脱一点,不要坐实。
“她说有遗留下的玉佩,你见着玉佩了吗?”昱帝问。
恒王得知他连这种细节都知道,回答的更是小心,“玉佩确实是晋王之物,但是这种玉佩,也许是晋王从别处掉落,被送到她手里也可能。”
“晋王不想是会这么不谨慎的人。”
“是啊,他谨慎,所以把朕瞒在鼓里,还真以为他是个好的。”昱帝声音低沉,”真是朕的好儿子,给朕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