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姜西月痛处。
“要是能问得出来就好了。”她难得叹了口气,从姜扒皮变了小白菜的苦命模样,心中叹着,要挣点钱可真不容易。
这下都梨可真好奇了。
“谁还能让你碰壁啊,你可是钻钱眼儿里去了,铜墙铁壁你都能拿个小镐子凿点贵金属下来,还能有你问不出来的人。”都梨啧啧称奇道。
“谁叫我欠了他半个人情,还偏偏又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姜西月撇了嘴,说道。
都梨在心里琢磨,姜西月认识的人她都认识,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个闷葫芦啊。
她心思转了又转,终于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个新转来的帅哥吧。”
“什么帅哥,你什么眼光。”姜西月翻了个白眼,她可没觉得那刺猬头是帅哥,又说道:“就他那头刺猬毛,算什么帅哥。”
“人长得多好看啊,头发算什么,好看的人留刺猬头,那叫个性,难看的人,头发弄得再好,那也是炭中送雪,近墨者黑,见丑脸化。”都梨不服道。
都梨品鉴帅哥,那是有积年经验的,标准全面、规则细化,遵循的就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帅哥”的根本原则。
为了捍卫帅哥的名誉,也为了捍卫自身的审美眼光,都梨义正辞严地争辩起来。
“帅哥都得像流川枫那样,有一头乌黑又潇洒的秀发,他那跟个毛栗子一样,怎么帅得起来。”姜西月也坚决不认同。
“那说明人家天然,发质硬,头发多,只要学会打理立刻就改头换面了,而且以后不容易秃头,你可不知道,多少男神都败在了中年脱发上。”都梨摆事实讲经验,谆谆善诱。
“行了行了,别扯这么远了,有功夫帮我来搜搜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姜西月懒得再掰扯,继续看起了电脑。
其实,姜西月何尝不想就跟韩雁回直接学呢,无奈她真是撬不开那张嘴。
她回想起那天从办公室出来的情景。
她刚开了个头,都没来得及旁敲侧击、循循善诱,就被韩雁回拒绝了个干净。
“我教不明白人。”他说得简单直白。
“你是不是担心我太笨了,没事,我一定每一个字都仔细听,全都背下来。”姜西月眼神灼灼,充满斗志,平日里上课都没这十分之一认真。
韩雁回看着眼前几乎快变身赛亚超人状态的姜西月,难得想要皱眉叹气,他耐下性子来解释。
“我是遇了问题自己试,一路试出来的。”
“让我上手干,可以。让我教人,说不明白。”
他说的是实话,但姜西月不爱听这话,于是她又换了思路,开始用刚才的事套近乎。
她说道:“刚刚谢谢你了,要是修不好,再赔一台可不是小数目。”
韩雁回抬了眼看她,心里乐了一下,其实他猜到,这事大概率不会真叫他们赔的,无非是长个教训,不过比起赔钱,他更腻烦叫家长,所以才出手的。
不过这个倒也没必要和她解释,她被吓唬住了,之后不再掺合自己的事,倒更方便。
所以韩雁回干脆利落承了这个情,说道:“没多大事,何况本来也和你无关,以后别凑热闹了。”
说完就走了,没给姜西月留下更多发挥空间,后来,姜西月又缠上去两回,都被韩雁回三两句话带了过去。
于是,受了半个人情的姜西月,只能另辟蹊径,从零开始,抓住了那天看到的信息想查个究竟。
她发现韩雁回明显在遮掩着什么东西,而这东西,说不定就能拿来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