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是有记忆的。
就算岑迦本身记性有多差,可当沉圆那根事物抵着她腿心开始磨蹭起来时,她几乎是瞬间就濡湿起来。
笑话,她买过什么号称赛过真人的按摩棒,都没让她能这样大反应——原来肉贴肉也是会产生痛感的,几乎不需要回想、确认、标记的过程,他们天生长一块儿似的,这是一种带着恨意的碰撞,冠头碾过她的每寸肉缝,逼向无辜的阴蒂头,辣辣地烧起来。
沉圆自然是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让继姐处在痛的边缘,而最大化地带给她快感,与岑迦性爱也许是他选修的最好的课程,可他偏偏要这样暴烈的完成这次重逢。
就算这样,也湿的很快,泪啜啜的,下面像在哭。
他在帮她复习,复习曾经他们同谋的坏秘密,也为她复习她走这些年他密谋了多少坏事,还有痛。
“好端端的发什么情?!”岑迦气得哆嗦,也许是爽的,可她不会承认,就和牙缝里逼出来的成丝儿的喘气声般,自动消音处理过了,她下巴在门板上磕出红晕,“我爸就是这么被你们怠慢的,对不对?”
“嘘、嘘,”他的动作可不如他在她耳边呵出的话那么轻,“再这么大声讲话,爸爸可不能安心养病,姐姐。”
岑迦想不通他这几年哪里长了那么多力气,小时候她一根手指恨不得就将他的纸身子戳透,长大了她也能压在他腿上逞威风——装的!都是装的!
好像有液态火在腿间飞溅,可岑迦却突然觉得一头扎进冰窟窿,她幡然醒悟。
沉圆知道她底下被弄得有多软艳,姐姐喜欢的,他知道,他无比得意——就算她身子僵得不像话,发丝扑动只是因为他的冲劲儿,没关系,“姐姐,你也想我的,是不是?你下面明明白白交代着呢,”他自顾自讲话,“我特别想你,想你想得快发疯,不对,我就是疯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把她压在门上擒着手臂的人,哪里还需要她可怜。
肉户酸涨,觉得像剥开黏重的胶水滩,打散圈好的冰绸粉缎,一切变得没有章法——他收割她,好像这样太平的几年分别只是为了等她新一轮的长熟,现在,是时间了,石榴裂皮透籽,他伸手,攥得五指淫黏骚甜,薄衣红红地挂在指腹上。
总觉得这里泡透了消毒水的怪味儿,闻多了会像慢性自杀,更别提激发性欲。
如果不是手被反扣在腰后,她的指甲恐怕会在门上抓到断裂。岑迦嗓子发堵,她不觉得屈辱或无理,只是凶狠的愤怒着,顾及病床上还带着呼吸机的父亲,她咬牙切齿地说出,“放开我。”
是她惯用的祈使句。
晚间陪床一惯是宋春徽来做,沉圆就算佯装阴起脸也会被她赶回去,不过今日她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的动作都轻手轻脚,因为岑周川床边坐着岑迦。
岑迦不看她,更不看为她去续热水的沉圆,抱臂只盯仪器上红绿交错的路线。宋春徽不觉得她失礼,毕竟她不刁难发疯就是这个家的万幸。
她对她讲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好脾气,“小迦,让圆圆带你回去吧,我陪着就行,你大老远飞回来,先好好休息。”这点教养很好地被沉圆继承,还好他没被这个娇纵惯了的继女带坏,就算他总是黏着她。
她话音未落,岑迦恨恨的目光就劈刀般逼过来——是恨她这么晚才通知自己回来,还是恨她生了沉圆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