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陈光开车走了,她领着江辞无和宴朝一往小区里走。
一边走,一边说:“娉娉之前就住在这里。”
“离他们俩的工作单位的都近,小区环境也好,住了半年后,他们想定下来结婚,我和亲家商量着就把租的房子买下来了,给他们俩当婚房。”
“要是没有那场车祸,现在婚礼都办完了。”杨妈妈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朝着江辞无抱歉地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沉默地领着两人上楼。
走出电梯,一眼就能看到门上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
杨妈妈打开门,客厅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生,手拿桃木剑,看起来年纪不大,五官稍显稚气,像是个未成年。
杨妈妈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她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确定没有走错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
话没说完,屋内走出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对杨妈妈说:“这位是我特地从灵安观请的道长,荣道长。”
杨妈妈看见他,忍不住说:“你不是说不信这些么,怎么还去请道长了。”
杨爸爸:“我是不信,但你信,能让你安点心也好。”
“我不是说这个,”杨妈妈顿了顿,侧身示意他看自己身后的宴朝一和江辞无,“这两位大师是娉娉老板特地给我们请来的。”
杨爸爸沉默了。
客厅格外安静,杨妈妈和杨爸爸大眼瞪小眼,年轻的荣道长也有些尴尬,局促地站在屋内。
缓了会儿,杨妈妈打破僵局,对着江辞无宴朝一和荣道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和老杨没有商量过。”
荣道长:“没关系。”
“我也无所谓,”江辞无走进屋,随口问,“先说说你们想做什么吧。”
杨妈妈迟疑地说:“我、我想问问这屋子里有没有鬼。”
江辞无扫视一圈,客厅墙上悬挂着红色的剪纸拉花,地上随处可见瘪掉的气球,花瓶里的花也干瘪枯败,显然还保留着半个月前的模样,没有人动过东西。
没有一丝一毫阴气。
是很干净的房子。
江辞无:“没有鬼。”
杨妈妈怔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快?”
“不用做点法事、用用符纸什么的吗?”
江辞无点头,淡定地说:“我比较厉害。”
杨妈妈和杨爸爸沉默了。
一旁的荣道长也有些讶异,他扭头看向江辞无,见他没有穿道袍,试探地问:“这位道友,师从何处?”
江辞无:“江氏香火店。”
荣道长:“???”
杨妈妈:“???”
杨爸爸:“???”
杨爸爸沉默了会儿,笑了笑:“忘了给几位泡茶了,我先去泡茶。”
见状,杨妈妈也连忙说:“我这就去给你们洗水果。”
说完,夫妻俩匆匆走进厨房忙活,关上门,低声交谈。
江辞无坐到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宴朝一也坐在,一言不发。
他们俩不说话,荣道长有些憋不住了,主动说:“江道友,我师从全真道龙门派。”
江辞无敷衍地哦了一声。
荣道长犹豫片刻,继续说:“龙门一派要求苛刻,需要在山上闭关修行,并且我不是陵安本地人士,前几天才刚到灵安观住庙修行。”
江辞无指尖顿住,抬眼看他:“说重点。”
荣道长脸颊微红,低声说:“所以我不太了解陵安市的风俗,想请问江道友一件事。”
“这户人家明明是丧女了,为何屋子这么喜庆,到处都是喜字?是和陵安的风俗习惯有关么?”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对上荣道长清明单纯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说:“这是以乐景写哀情。”
荣道长:“???”
宴朝一:“……”
作者有话要说:
小荣道长:哇,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