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连忙说:“要不要再仔细地瞧一瞧这房子?”
“这是三室一厅,说不准鬼就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一个房间前,打开房门:“这里是主卧,我女儿平常就睡这里。”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抬眼看过去,目光微微一顿。
主卧里没有鬼,但梳妆台上有一抹很淡的阴气。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主卧。
见状,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看到什么了吗?”
江辞无走进主卧,走到梳妆台边上,从众多首饰中翻出一串萦绕着阴气的金手镯。
是普通的素圈纯金手镯,没有复杂繁琐的花纹,手镯上只坠着一颗金色的小圆球。
江辞无晃了晃,听到小圆球里传来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问杨妈妈:“这东西哪儿来的?”
杨妈妈连忙说:“这是结婚的五金之一,是张章,也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买的,他说特地找大师开过光。”
“这手链我女儿很喜欢的,经常带。”
听到大师两个字,江辞无挑了挑眉:“大师叫什么?”
杨妈妈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江辞无:“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么?”
杨妈妈继续摇头:“没有。”
忽地,她动作一顿,意识到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手镯。
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的意思是手镯有问题么?”
江辞无嗯了一声。
听到这话,荣道长快步走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手镯,迟疑地说:“好像是有点问题。”
“上面似乎有点阴气。”
江辞无试着拽住手镯,将金球坠饰扯下来,用力地拔了拔,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拔不出来。
他转身扔给宴朝一:“能拔出来么?”
宴朝一接住手镯,瞥了眼正在找工具的杨爸爸。
他不做这件事的,只会让时间拖延的更久。
权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将坠饰和手镯放到梳妆台上。
江辞无看了眼金球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这点东西。
他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到桌面上。
一小滩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但粉末上聚集着淡淡的阴气。
很眼熟。
和陈光遇到的情况相似。
杨妈妈低头看着粉末,茫然地问:“江老板,这、这是什么?”
江辞无:“厉鬼的骨灰。”
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
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
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
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
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
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
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
“都怪我……”
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
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
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
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
江辞无疑惑:“做什么?”
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