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利弟感觉自己的身体疼了很久很久。
终于,在一个最痛苦的节点上,他感觉浑身骤然一轻,身体不疼了,但开始变得冰凉。
就像坠入冰窖一样,渐渐被黑暗吞噬。
【恭喜宿主载入系统。】
【您已激活罪恶清除计划,在您犯下的罪恶被彻底清除之前,您不能脱离本系统,罪恶清除成功之後,您可以选择留在任一世界,选择时间为三天。】
【您的旅程即将开始,请在听到‘哔’的一声後确认发车。】
魏利弟轻轻睁开眼,感觉自己漂浮在一处很诡异的空间里。
没有风,没有光,但是一抬手,又很清晰地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魏利弟开口,轻声问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宿主您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您可以为我自定义一个专属称呼。】
魏利弟并没有随着它的话给它起名字,而是继续问:“干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系统致力于为各位宿主清除所有罪恶。】
“罪恶?”魏利弟喃喃着,“原来我一直没有赎完罪。”
过去六十多年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最令他午夜梦回感到懊悔惧怕的就是前四十年。
他的前四十年似乎一直是浑浑噩噩度过的,已经不记得害过多少可怜人,只记得自己犯下的罪孽早已使自己债台高筑。
而一切恶的起点,似乎要从十岁那年说起。
……
魏利弟有一个胞弟,是母亲再嫁後要的,和他相差五岁。
因为弟弟出生时有些难产,在产道里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生出来,然後又进icu待了三天,所以身体一直很弱。
母亲和继父都很爱护弟弟,希望他能健康长大。
魏利弟一开始也希望那个在育儿箱里轻轻喘气的小家伙能永远开心快乐。
但他没想到的是,弟弟的到来竟然剥夺了他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弟弟身体好转後转入普通病房,没几天就回了家,这是让全家人都高兴的事。
但渐渐的,魏利弟发现,母亲的目光总是长久地定格在弟弟身上,之前表面慈爱的继父也再没看他一眼,有时弟弟因玩耍不愉快而哭泣,母亲和继父冲进来第一句永远是责备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时间一久,魏利弟不再喜欢和弟弟玩了。
後来弟弟有一次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母亲从厨房冲过来,心疼地抱着弟弟安抚,继父找到了待在客厅里的魏利弟,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问他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看好弟弟。
魏利弟茫然地看着他,又对上母亲同样责备失望的眼神。
母亲不爱他了。
魏利弟把所有委屈都压在了眼泪里。
那之後弟弟的身体渐渐被查出很多毛病,一切都是当初的难产导致的,母亲和继父却总要把有的没的都往魏利弟身上扣,譬如弟弟鼻子哭肿了,肯定是魏利弟惹的,弟弟哪里疼了,也是魏利弟故意趁他们不注意打了弟弟,哪怕医生给他们看了各项报告,显示弟弟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母亲和继父也一概不相信,因为他们觉得弟弟在出院的时候就已经和正常小孩一样了,现在又不好了肯定是魏利弟害的。
他们带着魏利弟去派出所改了名字,他原本是随亡父姓的,改了名字之後就随了继父,原来的名也改了,变成了现在的‘利弟’。
家里请了保姆。
但魏利弟在家里的地位变得比保姆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在魏利弟十三岁的时候,趁着母亲和继父带弟弟出门旅游,那个满面笑容的保姆把他拖进房间里强奸了。
他身体发育得很好,性器也是非常可观,之前保姆就屡次不敲门进出他的房间,还假装不知道他喜欢裸睡,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然後用赤裸的目光肆意打量着他的下体。
魏利弟当然和母亲提过保姆的不对劲,然後毫不意外地没得到任何在意。
所以那一天,他被保姆摁到床上的时候也并没有多意外。
他任由那个老女人用粗糙的手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後又用那对肥大的肉胸挤弄他的性器。
正是发育的年纪,魏利弟不可抑制地勃起了。
他偏着头,没一会儿就感觉保姆跨坐在了他身上,扶着他的性器强行塞进了一个很热很松的地方。
魏利弟忍着恶心闭上眼,耳边却一直环绕着保姆淫荡的叫床声。
那天不知道被保姆压着做了多少次,等他感到头晕眼花的时候,他听到了母亲和继父的声音。
睁了好几次眼,魏利弟只能确认那个保姆抱着衣服慌慌张张跑了出去,一边泣声哭诉一边指着卧室里的他。
没一会儿,魏利弟就看到继父抽了皮带向他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糟了一顿毒打,从床上被打到地上,又瑟缩着躲在衣柜角落。
那一天的最後,他只记得有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喊他“哥哥”,反复问他“疼不疼”。
那之後很久,魏利弟一直和弟弟玩。
处处都护着弟弟,想着弟弟,帮着弟弟。